却又让他忍不住在这种慌乱时刻竟还能分出一丝心思回味。
地上已经全然狼藉一片,矮塌旁边架子上的各类摆件尽数被李挽碰倒, 一部分碎在地上, 一部分散落在矮塌上,偏偏人还不老实,这会儿还在试图乱动。
虞景深没有时间多想, 只能先尽力忽略掉自己身体的不对劲,护着李挽不被掉落在矮塌上的物件伤着, 将人抱起来到了帷帐后的垫子上。
浴桶里的水冒出来的热气弥漫在二人中间, 李挽脚下站不稳, 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虞景深身上。
他口中一边默念清心咒, 一边伸出手摸向李挽的腰带。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先将李挽腰间的玉佩小心取下。
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射身意……
指尖控制不住微微颤抖。
在这热气熏腾下,李挽觉得自己仿若刚从热气腾腾的蒸笼中捞出来一样,只想冲进冷水里泡个冷水澡,换掉已经全部汗湿的里衣。
她正缓慢想着间,忽感到似有人知晓了她的意图,正在帮忙解开腰带。
这些年里的谨慎掩饰早就造成了条件反射,她脑中还未明白过来,手下已先是推开了对方。
虞景深本就在疑惑为何李挽的腰带里还夹杂着一道极为复杂的暗扣,被这一推,自己没事,李挽反倒差点滑落在地。
看李挽反抗得厉害,虞景深也不敢用力,只能压着声音试图先将人哄住,“先脱了衣服,泡完澡便没事了……”
李挽被“泡澡”两个字诱惑住,静了一息,随即更加不愿起来,喃喃道,“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