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深被宁顺帝叫了过去问了问西北军饷案的进度,刚出来便听到了李贺之的话。
他今日另有打算,只冲李贺之略微颔首打了招呼便向着外面走去,眼神扫到李贺之腰间时不自然地顿了顿。
他这一顿本是一闪而过,但李贺之在他刚出来时便用余光时刻觑着他,自然是注意到了。
手指随意拂过腰间挂着的崭新的玉佩坠子,再开口笑意都比方才多了几分,“到底还是年龄尚小精力也好,这不前几日赠我个玉佩坠子,这几日又日日陪着我作画,日日我上早朝,他也要送到府门口。”
边说边露出几分无奈的样子。
虞景深面色虽未变,但李贺之直觉觉得对方心情明显不如刚刚。
因此直待虞景深走了后,李贺之心情都还愉悦着,到了家中后,还时不时就乐上一阵。
云如梦正让人收拾东西,她和安平郡主正是约了今日一同去万佛寺,见李贺之这般,忍不住奇怪道,“你今日是怎么了?自从早朝回来就时不时发呆还自管自乐。”
李贺之刚在脑子里将今早虞景深的表情重新回味了一遍,闻言回过神来,想起上次和云如梦说虞景深的事反被嘲笑了一番,哼笑了声,“没什么事,你今日不是要去万佛寺么,多带些人过去。”
上次陷害挽儿的人还没找出来,他有些担心对方不仅仅是冲着挽儿,还会针对府中其他人。
云如梦自是看出他这是转移话题,也懒得去问,只道,“和郡主一道呢,那背后人还能挑这时候下手不成?可惜挽儿现在不好出门,不然还能带挽儿一同去……”
说完,见李贺之还在那里边喝茶边乐呵,又多说了两句,“你今日可别再去缠着挽儿了,整日里让他陪着你,有完没完,你有精力,挽儿可是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