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日那个梦后,反而不在乎什么子嗣不子嗣的了,那些都不重要了,她只实在不想自己儿子后半生没有个陪伴的人,孤孤单单的过活。
嬷嬷见她这样,也跟着难过到差点掉下泪来,偏又不知如何劝解,眼看着安平郡主越哭越伤心,忽然急中生智出了主意,“郡主,这侯爷喜欢男人虽然不好娶妻,倒也不一定就非得是一个人了!”
见安平郡主止住了眼泪看过来,她咬咬牙继续道,“他就是男人也行啊,男人陪着也是陪不是?等回头再从外面挑个孩子过来养着,也是个办法不是?”
安平郡主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这茬上去,在脑中思索了一番,竟觉得倒也不是不可行。
只是,“这,这可如何挑?谁家男儿会——会愿意做别人的小郎君?”
嬷嬷见过的疾苦比安平郡主不知多了多少倍,自是知晓这荣华富贵在很多人眼中可比其他的重要多了,凭着这镇北侯府的地位,主动上门的人估计都能排到府外面去。
只是到底不好一次说得这么彻底,只慢慢劝道,“这总是有的,不急,慢慢来。”
安平郡主还处于从要为自己儿子找个妻子转变为要为自己儿子找了个小郎君的震惊中,闻言两眼茫茫然,呆呆点了点头,“对,对,这话说得不错,只要咱们方向对了,总能找到的……”
自从认清楚自己的心思后,虞景深这两日一反前几日的惆怅,心中豁然开朗,虽然难免有些酸楚,但到底还是可以安慰自己能默默守着李挽一生倒也不错。
他从未想过就此疏远李挽,毕竟以自己的自制力,在李挽面前丝毫不显应该完全不是问题。
况且若是自己突然没了理由疏远李挽,李挽私底下定会很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