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其实心中讶异不比安平郡主少,只是这都这样晚了, 继续任由安平郡主乱想下去,怕是今夜都睡不好了。
便也只能宽慰道,“这谁还没有个变化呢, 侯爷许是比以前越发稳重了。”
屋内没点灯,嬷嬷即使看不清安平郡主的神色, 也能听出安平郡主明显是不信的,“旁人若是如此我还是信的,景深这样——”
停顿了下, 安平郡主语气更为难解, “我倒反觉得他这是在讨好李夫人。”
许是“讨好”二字实在很难和虞景深挂上钩去,安平郡主说完, 自己倒是先把自己给逗笑了, 自顾自地摇摇头道,“这也太离谱了……”
一阵风吹过,带得树上新生的叶子漱漱作响, 探十从叶子缝隙露出一双眼睛来, 眯眼看清了那从外面跃进院子进入书房的身影是谁后又安心地躺回了树干上。
探二进来就看见自己主子手捧着一卷书在夜灯下正看得认真,烛光跳跃忽明忽暗,映照在那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虞景深似是看到什么难解之处, 眉头微微将皱未皱,探三不自觉放轻了声音, “侯爷, 查清了。”
见灯下人有所反应后才继续道,
“果真如侯爷所料, 身后人是靖王。那日和张遣说话之人唤明四爷,常年待在象姑馆打理些账房事情,属下跟了几日发现,其同靖王身边的一位唤楼先生的人士见过面。”
“这位楼先生在靖王府中颇有几分脸面,据府中人说是极其擅长训鸟而被靖王看重,在十几年前便留在了靖王府中。”
十几年前?
听到这里,虞景深才放下了手中的书,手指指节随意敲在桌上发出声声闷响,良久方道,“查一查这位楼先生和成王是否有牵连。”
成王?
主子这是怀疑十几年前成王叛乱时靖王也跟着插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