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手中的账本又被人抽走了,李挽不由得一阵无奈,“侯爷,这才过了一刻钟而已,还不至于伤到眼睛。”
虞景深却只当做没听见,指着李挽屋中墙上的一幅画问道,“这是相爷所作?”
李挽抬头看去,是李贺之送过来的一副春日晚梅图,她直接了然地根本未开口。
果不其然,虞景深已经自说自话道,“我画技也勉强过得去,回头也送一副过来。”
李挽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在今日虞景深进来前,她自己都未曾仔细瞧过这屋中的摆设,现在才知晓这其中有这样多李贺之送过来的东西。
倒是巧得很,凡是李贺之送过来的东西,虞景深府中也都有。
她不由得有些怀疑,李贺之和虞景深在朝堂上的关系竟已经恶化到了如此地步么?
接连几日下来,李挽甚至觉得虞景深对自己院子比自己还要熟悉。
看着手中最后一个账本也剩下不多了,再看虞景深脸上疲惫已经又如同前两日那般越来越浓重,李挽叹了口气,主动劝道,“侯爷不若先去休息一会,账本所剩不多,今日应也就看完了。”
现在都不用李挽去指,虞景深便自动去床上躺了下来。
为什么不用窗边的软塌?
自从第一日虞景深在软塌上小憩时差点因为软塌太小而伤了脖子,李挽便贡献出了自己的床。
她这边翻动账本一页接着一页,床榻上,虞景深根本毫无睡意。
尽管已经在这张床上躺过了好几次,他仍是难以抑制地有种新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