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虞景深的确怀有歉意,但这种歉意能维持多久?
权臣思而不得下的尊重和愧疚能继续到何种程度?她摸不清现在虞景深是因为新奇感还没过还是占有欲尚未完全发酵才会这样迟迟未有动作,但她必须抱有虞景深不管不顾直接将她身份指明然后强制带她回镇北侯府的准备。
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虞景深把她当做一时的戏耍,什么都不必管,自己尽兴便可。
她现在要做的只能是抓住他目前尚有的耐心努力找寻一点点转机。
至于以前那个对自己经常带着浅笑、会亲自做了糕点过来的虞景深,李挽只当做自从未见过。
她甚至都看不透那时他带了几层伪装。
树上,虞景深贪婪地见李挽的背影逐渐走远,眼神在旁边蒋灏身上顿了下,又扫过一旁的赵怀北才收回。
蒋灏一到课室便忍不住问书长下午虞景深会不会来,得知虞景深这些日子都有事来不了时脸上立马写满了失落,结果被夫子一提醒发现昨日的课业落在了住处更是郁闷。
他不敢耽搁,和夫子说了一声后,就急匆匆要赶回去取。
谁知半途中,竟然平地摔了个仰倒,人虽然没摔伤,但衣裳却是被蹭烂了好大一块,眼看着是补也补不回来了。
这件是他最喜欢的衣裳,专门为了下午的骑射课才穿的,这样一想,蒋灏顿时更沮丧了。
不远处,探三心虚地缩回了手。
暗暗道,蒋二公子,这可不怪我,是我家主子今早走时让我给你使点绊子的……
就是不知这蒋二公子到底哪里惹了主子。
探三也没敢在学府里久耽搁,眼看着宁顺帝的生辰将近,自家主子已经忙到走不开身,他们这些侍卫也都各有差事。
下午下了学后,李挽和六子二人出了学府便看见了府中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