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抵在康乐的脖子上,泛着寒光。
靖王妃被那寒光照的眼睛一花,忽觉得浑身一松,莫大的疲惫感袭来,声音也染上了悲哀,“说吧,要我如何?”
“属下不敢。只希望王妃稍微配合便好,宫中来人时,说些该说的话,做些该做的事。”
靖王妃扶着墙边才勉强站稳,看了眼那压着康乐的小厮一眼,忽然转向楼先生,“这府中,是不是早就全部是你们的人了?”
楼先生被她眼中的凄厉惊了下,想要别过头去,靖王妃却已是先真切笑出了声。
“可怜我这近二十年里,一直都被骗着啊。”
偏还自认为活的坦荡和意足。
门外,嬷嬷脚步迟疑了下,影子闪烁了下又向后退了一步。
万佛寺客房中,李挽话音落了后,虞景深终于睁了眼。
他只觉得许久没离得这样近看过李挽了。
李挽以前看他时即使面上冷淡,但眼中也会有温和,但现在一切倒仿若回到了在罗子镇上初遇李挽的时候。
更甚至比那时还要让人难过。
他的挽儿对他有戒备心了。
虞景深强忍住心口闷到喘不过气的感觉,勉强笑了笑,“最近还好么?”
李挽只静静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虞景深这才发现他高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