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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宫宴是在满仪殿中举行,宁朝民风相比前朝开放不少,倒也不必分为男席女席,一般来说都是统用一处罢了。

况且此等宴会也没人会当着众人的面看重吃食,用云如梦的话说,那些东西送上来时早连了热气都没有,若是闹了肚子反而更不值。

总共不过是说些吉祥话,讨得宁顺帝欢心罢了。

外边,前往养心殿的路上,虞景深指尖碰到袖中的东西,神色明显比上午时放松了不少。

陪同的小太监看得啧啧称奇,这位镇北侯爷自上午进宫后便一直板着脸,吓得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不过即使是现在,他也没胆子多问。

虞景深却是想到了李挽腕口上佩戴的袖箭。

他昨日便注意到了李挽暗暗观察那袖箭的样子,担心李挽真的将袖箭私自取了下去,今日特地将另一副袖箭也一起带进了宫,准备找个机会给李挽带上。

今日在那帷帐中,他一眼便看出了那袖箭有取下来的痕迹。

应是今日进宫时自己又重新佩戴上去的。

他高兴的正是李挽明明有办法取下但是还是戴着进了宫来。

不管怎样,因着自己的原因也罢,因着对时势的考虑也好,只要李挽不是全然抗拒的状态便好。

到了养心殿门前,门口的太监进去传话,出来后对着虞景深打了个眼色,“侯爷,皇上宣您进去呢。”

养心殿中明显不止宁顺帝一人在。

雪贵妃一听外面有人来了更是着急,忍不住着急地跺了跺脚,面上显露出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才有的天真,“皇上,您就答应臣妾嘛,臣妾会照顾好自己的!”

宁顺帝被她闹得放下了手中的朱笔,佯装呵斥道,“都有了身孕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