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章没什么见识, 哆哆嗦嗦地只顾得上看向自己儿子,盼着自己儿子能有个主意。
孙文轩虽比他爹多识了些字,还曾和县令一同喝过酒, 但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他一边心里直打鼓,一边连脸上源源沁出来的血珠都来不及擦, 向着刚进来的李元纬两兄弟作了个揖,“两位公子,不知到寒舍来所为何事?”
李元纬尚且给了他一个厌恶的眼神, 李元经却是从头到尾看也不看他一眼, 两人眼神先不用声色地在李挽身上转了个圈,确认李挽没什么事后才松了一口气。
“挽儿, 你打算怎么处理?”
两人都没想要问什么对错, 直接问道。
李挽看向赵月秋。
赵月秋莫名感到有点局促。
她摸索了好半天才用袖中摸出了帕子来,试图擦去脸上的血迹,倘若不能妆容精致, 好歹还能维持体面。
可经过这么久的折腾, 那片血迹早已干在了脸上,干帕子将皮肤摩擦到泛红,也没能将脏污擦下来。
她越发着急越发用力, 几次下来脸上就快要破了皮——
直到李挽止住了她的手。
“对不起,我来晚了。”
月秋, 豆包, 对不起, 我来晚了。
她不知从何处拿来一个还冒着热气的湿帕子, 赵月秋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犹豫该不该接。
李挽轻声道,“这不是孙家的东西。”
被人诬陷时,赵月秋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李挽来时,她也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