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梆”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却连句求饶的话都没说出口,便被宁顺帝一脚踹出去了几步远。
“都给朕滚出去!”
将殿内能摔的东西全部摔了个干净,宁顺帝才瘫在椅子上试图冷静下来。
只是一想到上午的事,便再次忍不住怒气上涌,一把将桌案全部掀翻,案上堆着的奏折全部散到了地上去。
其中一份扑到了他脚边去,隐隐约约现出一半字来。
他冷冷看了两眼,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外面赵公公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也是长叹了一口气。
先是涂大将军从西北送来奏折说是太子也该历练历练了,后又是镇北侯爷突然来说要娶相府家的千金。
西北现在战事正紧,涂大将军却偏要在此时如此说是几个意思?逼着皇上让太子开始接触政务?
这原本该是皇上用留京的皇后和太子二人牵制着涂将军,现在涂将军却突然如此强硬如何不惹人怀疑?派人一查,竟发现原是整个涂府的男丁竟都早就离了京,偌大的一个涂府中只剩下了一群妇人……
这万一涂将军直接从西北起兵可如何是好?!
毕竟自己的外孙当了皇帝哪有自己当了皇帝痛快。
听起来荒诞,可安定了这么多年,朝廷的兵力大不如从前,况且,谁能知晓京城以北地方驻守的兵力不会受了蛊惑跟着涂将军叛变?
细思下来不得不让人害怕啊。
京中的武将中只有镇北侯尚可,皇上一向对镇北侯器重,哪里想到镇北侯竟会在此时反过来要挟皇上……不仅不能责怪相府的欺君之罪,还得替相府将这个幌子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