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头被按着靠在虞景深胸口处,分不清自己听到的咚咚声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虞景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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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战局看似是涂家占了有利地位,虞景深出军前,满朝文武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便是能将西北军继续向着京城逼近的脚步挡住,却未想到虞景深不过到西北两三日,和叛军数次交锋皆是大获全胜,直把叛军冲到了夹缝中去。
一时间,连京城小巷子里的孩童都知晓了镇北侯的威名。
新帝的登基大典反而没激起几分水花来。
曾经宫里的大太监赵公公已没了名姓,现在跟在新帝身边的是年轻的徐公公,可皇上身边又不可能只有一个得力的公公,不少小太监都莽足了力气想要往新帝面前凑。
见新帝在楼阁上望着京城的方向,跟在后面的小太监小蛮子连忙让人搬了把椅子过来,开口道,“皇上,您就是再忧心也要注意身体啊!”
新帝,也就是宁祈渊回过头来,眼神似笑非笑,“西北战事顺利,朕有何忧心的?”
小蛮子眼神闪烁了下,立即道,“是奴才说错话了,奴才愿意受罚,求皇上绕过奴才!”
宁祈渊抬手止住他的话,声音随和,道,“你说出来朕在忧心什么,朕就饶了你。”
闻言,小蛮子连连偷偷抬起眼看了好几次,才磕磕绊绊道,“这——这京城里都在说镇北侯如何厉害,这,这都不把您放在眼里——”
他话还未说完,余光瞥见新帝眼中已没了半点笑意,心下一抖,头磕得一个比一个响。
下了楼阁,徐公公回看了一眼还在上面磕着头的小蛮子,才刚定下此人不能留的念头,便听见宁祈渊道,“不必,调远点就行了,毕竟这说的也是事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