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她妈妈的知名度,还有爸爸的交际圈,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为她妈妈医治,倒也没必要再劳烦谢斐拜托人。

“我在斯坦福学心理学,我的导师在医学领域有很多至交好友,或许帮不了太大的忙,但试一试总归没有坏处。”

他说着,捏了捏孟温心的手,微微侧头笑着看她。

“我不这么说,总不能跟谢女士说,你妈妈的病棘手,不知道多严重,她可能会假想成某些绝症,甚至还会追问我会不会遗传。”

孟温心被逗笑了,“你说的也没错,正常人会有这些想法。”

谢斐轻轻摇头,“我可不想,双方父母还没见面,就已经存在这种消极的因素,不利于以后家庭和睦。”

以后家庭和睦。

孟温心抿着嘴笑,轻轻靠在他肩上,踏着这段温馨的月光小路,她握紧谢斐的手,浅浅舒了口气。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其实,在我四岁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

谢斐默了默,低「嗯」一声,这些事其实他都已经从苏迪给的资料上了解过,但从孟温心嘴里主动说出来,感觉又是很不同的。

“我妈妈当时的事业如日中天,她顾不及照顾家里,跟爸爸聚少离多。他们都是有自己的追求和梦想的人,离婚的时候也格外的冷静自持。后来,妈妈全国各地巡回演出,我见她的次数越来越少。”

“爸爸刚刚再婚的时候,我以为是因为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所以两人才离婚的,后来大了,渐渐明白,他是为了找一个人照顾我。”

“继母刚开始对我很好,后来渐渐没了耐心,有一次我听到她和爸爸争吵,怨责爸爸不肯让她生个孩子,说她不像孟家的女主人,更像个保姆。”

“大概学艺术的人,总是在看待某些特定的人和事,表现的格外偏执和异常……”

说到这里,谢斐发现她停下了话头,不再继续,脑海里,突然就联系起了什么。

他握紧孟温心的手,替她打开车门,故作没发现她的异常,温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