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这位余叔叔的相处十分亲昵,不像是朋友的爸爸,倒像是自己的爸爸。
谢斐猜测,大概所谓「妈妈的至交好友」,是对孟温心十分疼爱的人。
谢斐看的心情舒畅,将她微凉的手包在掌心,轻轻握住。
车子平稳行驶,从机场抵达医院用了不到四十分钟,谢斐跟在余先生和孟温心身后,乘坐电梯到了三楼,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推开门时,见到的是里外套厅的豪华病室,外室的角落里甚至摆放着架钢琴。
护工是位黑人小姐,她面带微笑,跟几人道了别,便主动退到了门外。
然后,谢斐在里屋的内室,见到了孟温心的妈妈。
曾经在万众瞩目的镁光灯下,娴雅端坐矜贵冷傲的钢琴家杜溪桦,穿着宽大的针织衫,坐在窗边的轮椅上,她回头看过来,消瘦病白的面容依旧美丽温和,笑的时候,跟孟温心是有七分相像的。
“心心,你来了。”
“妈妈……”
孟温心像每个见到母亲的小女孩,嗓音里带着不自觉的娇态,蹲下身抱住杜溪桦。
“半年不见,好像变了一些,又长大了,还漂亮了。”
余先生倒了杯热水,端给杜溪桦,口中戏谑道。
“是长大了,已经找到了心仪的人,见完了家长,大概就要谈婚论嫁了。”
孟温心皱了皱鼻子,厚着脸皮,起身拉过谢斐,要给杜溪桦介绍。
谢斐清润含笑,主动弓腰行礼,温声和气地道。
“杜女士您好,久仰您盛名,我是谢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