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他们其实都很好相处的,不是在为难你,而是一种表达亲近的方式,你知道的,是不是?”

谢斐浓睫低垂,安静的看着她,默了五秒,轻轻点头,绯薄的唇角扯出抹温柔笑意。

“你也是,在表达亲近,这种方式,我很喜欢。”

孟温心知道,他说的是她背着人偷亲他。

她一时只觉得有些面热,咬着唇没理他,拉着他手闷头往前走,将人送到洗手间。

谢斐一手插兜,一手扶了墙面,脚步稳健而缓慢的走了进去。

孟温心等在台阶下,对着东墙边的一排四季竹欣赏起来,竹子是孟度年最喜欢的植物,所以在孟家宅院里很多见。

四季竹是丛生型竹子,繁衍生长快,四季生笋。

孟温心一度怀疑,她爸爸是为了拿那些天然自产的笋作为特别礼品来送人,以体现孟大导演的高风亮节和与众不同。

圈内人也曾因此揶揄玩笑,“想吃笋,就拜访孟导,孟导家笋多。”

大约等了不到五分钟,谢斐从洗手间出来了。

孟温心回头看他,谢医生眸光烁烁神情清淡,穿浅灰衬衣配亚麻色休闲西装裤,身形挺拔步伐平稳。

瞧着,像是真的丝毫没受到酒精的影响,如果不是她之前发觉他反应迟钝的话。

“走吧,我送你去客房。”

谢斐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抬脚跟上她。

“先离场,这样好吗?”

“不然,你还要回去接着喝吗?谢医生,你能不能别这么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