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平静了一点,倾身趴在栏杆上,缓声回答。

“在普吉岛,海天一色,阳光明媚,空气值绝对比国内好太多了。”

孟度年轻笑一声,然后,孟温心听见清晰的杯盏与玻璃碰撞声,像是在沏茶。

她顿了顿,轻声道。

“爸爸,我是不是惹麻烦了?”

孟度年喝了口茶,捻了鱼食丢在碧池里,悠闲的看那些锦鲤张着大嘴争抢,嗓音也漫不经心。

“多少是有点烦人,不过谣言是这样的,不用理它,再过几天差不多就没人再提了。”

他这么一说,孟温心像是得到了安慰,心里那点儿焦虑也沉淀下来。然后,又听见孟度年接着说道。

“倒是有件事,有需要亲自跟你谈谈。风声传出来前,夜仑奂已经不再夜家了,过了一个星期,大概是联系不上你。所以,他给我打了通电话。”

孟温心想起来,夜仑奂曾问她,谢斐的事,需不需要他帮忙。

她猛地站直了,扶住栏杆眨了眨眼,低声问道。

“他跟您说什么了?”

孟度年端起紫茶壶,对嘴喝了一口,一手举手机一手掂茶壶,绕着回廊开始踱步。

“说了他让你帮忙应付夜家长辈的事,说他回研发院了,大概很长时间不会回来,还说谢斐跟他在一个研发院,所属不同科所。”

“所以,心心,你说谢斐去搞科研的事,是真的。”

孟温心抿着嘴笑了笑,她就知道孟导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很淡定。

按正常情况来说,他应该会觉得夜家这件事太麻烦了,心情不爽的呲嗒她一通。

“当然是真的,爸爸,你向来很开明的,为什么这件事就没办法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