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泡在可容纳三人大的圆形浴池里,仰躺着看向蓝天白云,还有墙院外高大的棕榈树,想起屋里那个铁青着脸却固执己见的男人,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掬了把水撩在脸上,孟温心无精打采地自语喃喃。
“孟温心啊孟温心,白瞎了你这身妖娆身段儿冷白皮儿,连个饿了二十九年没啃过女人的谢斐都拿不下,你太失败了。”
说完,她的视线落在腰下白里一点红上,脑子里不由自主回想起方才谢斐短暂的失控,樱唇下意识咬紧。
“不对,其实你还有救,再接再厉!”
说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顾打气。
等她泡好了澡,推开木门,是面落地镜,镜子前的洗手台上,放好了一身儿衣裳,从里到外十分齐全。
她挑着眉瞄了眼镜子后的墙壁,墙壁的背侧是那张大床,从墙的两侧穿过去,就是房间。
孟温心规规矩矩的将内衣裤和长裙穿好,然后赤着脚走进房间。
正对着床的落地窗敞开着,有微风拂动乳白色的纱幔。
男人就站在泳池边,雕花黑漆围栏前,是棵高大的棕榈树,棕榈树后的天幕,正是夕阳落海。
他换了身儿衣裳,穿黑色套头薄针织衫,下身配浅灰色亚麻休闲裤。
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儿,长腿笔直,腰背挺拔。
谢斐不是那种宽肩窄腰的肌肉型男,他的身形线条流畅而矫健,不看清俊冷漠的眉眼,形体气质端方俊雅,但又仿佛蕴含着一种内敛的力量。
孟温心靠在落地窗边,单单一个背影,就看的入了迷。
少顷,谢斐像是有所察觉,下意识回头,瞧见穿白底落樱碎花长裙的姑娘安安静静对着他笑,不由也笑了。
视线落在她微湿的长发上,他举步走回来,伸手撩了一把,嗓音清润沉柔。
“别看这里气候暖就大意,吹干头发,该用晚餐了。”
孟温心由着他牵住手腕,跟着他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