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件白色棉t恤套深咖色针织开衫,脸廓像是瘦了几分,整个人散发着种虚弱的病态感,温笑问她。
“累不累?饿了吗?”
孟温心心尖像被刺了一下,她倾身扑到他怀里,与他脸颊相贴时,他身上微烫的体温通过皮肤传递到她眼底。
“你不是病着吗?还跑出来做什么?”
谢斐拥着她,轻轻吻她发顶和耳鬓,视线看向坐到驾驶位的阮洮,嗓音微哑柔和。
“只是低烧而已,阮秘书大概跟你说的夸张了,别担心,我退了烧,没事了。”
阮洮苦笑,系上安全带,默默发动车子。
孟温心扁了扁嘴,语声鼻音浓重。
“明明还烫呢,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抱着不舒服了。”
黑暗里,谢斐无声失笑,眼底眸色深邃而柔和,将她紧紧抱着,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并没有瘦,天黑了,你看不清。”
几斤肉而已,大不了吃几顿,总能长上来的。
孟温心噘着嘴,心说撒谎,口中小声埋怨。
“谢斐,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们通过几次话,也视频过,她竟然都没察觉他的不对劲,太不应该了。
谢斐眼睫低垂,眸里情绪翻涌了一瞬,温声道。
“是趁着你不在,想将工作尽快完成,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才会生病。”
他当然不会告诉孟温心,是因为自己连着几天半夜游泳,在泳池边睡了几夜,后来又有意拖拉着不吃药。
使这种心机,他只是想看看会不会奏效。
结果,她果然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眼下,谢斐心里多少有点恶作剧得逞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