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们了。”
孟度年哼笑一声,坐直了腰身,沉了口气道。
“比起谢斐他妈妈大老远跑到z市来替你们准备婚礼,有件更重要的事,你是不是忽略了?”
孟温心疑惑地眨了眨眼。
孟度年叹息一声,徐徐开口。
“最近一阵子,因为喜宴请柬的事,核对两家的亲朋好友也挺麻烦的,到最后发现,谢家那边能来的,竟然只有零星几个人,这其中都是谢斐原来的同事,比起我们家,可算是少的可怜。”
孟温心摸了摸脖子,到没有多想。
“上次见面的时候,谢伯母说过的,谢家在b市也没有什么亲戚,不然婚宴,一般都该是在男方家住地举办的,不是吗?”
孟度年对自家闺女这份神经大条实在无奈。
“孟温心,你谈恋爱智商都谈没了?谢斐母子三人在b市生活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亲戚?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奇?”
“凭你未来婆婆那么活泼热情的性格,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跟自己家亲戚断了来往呢?他爸爸没了这么多年,一个人孤立无援地拉扯两个孩子长大,你知不知道这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孟温心面上的轻松渐渐消散,她怔怔看着屏幕,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从没有真正去了解过,未来将要携手余生的那个男人。
从他们相识那日开始,他替她挡住魔邪,带给她一个安心的怀抱,生了张只看一眼就能蛊惑她心神的面孔。
她就对他一见钟情,穷追不舍。
她看过他冷言冷语的样子,看过他温柔体贴的样子,看过他耍无赖,耍流氓,知道他得过心理疾病,知道他十分睿智沉稳。
这一切听起来只有十分亲近的人才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