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咽了咽口水,将昨日经历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老太太一声怒骂:“你放屁!我儿好端端为何要绑你!说不定我儿横死就是你害的,你个丧门星,你爹娘说不准也是你给克死的!我儿都成这样子了,你还要往他头上泼脏水……”

钱猎户皱眉,横眉竖眼的凶了回去:“你个老太婆,说话如此恶毒。昨日夜里是我听到动静带人去看,到的时候,你儿子已经被熊给抓死了,这丫头还在麻袋子里,嘴里塞着布,手还被捆着,是我们村的聂大将她松绑。我们茅山村的男人都能证明!”

说着钱猎户一把拉出麦穗的手,将她手腕儿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你们看看,这就是被捆了一日的勒痕。”

“那,那熊咋不吃她,怎她就能好好生生的回来!”老太太底气不足又悲愤异常。

没人回答她,但大家都觉得李二干了这种事,这熊是在替天行道。

老太太独自哭了会,又皱着眉头说:“我儿就算平时浑了点,也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要么是这丫头诬陷,要么就是受人迫使。他可是个好孩子啊……说,说不定是白家幺儿指使的!”

听到这话,李二嫂嫂气得拳头捏紧,心头简直犯恶心。

这么一想,老太太觉得很有道理,“这丫头跟白家有仇,一定是白家幺儿迫使我儿子做的。来人,拿水来,我定要把这王八羔子浇醒,问问他为何要强迫我儿!”

没人动,老太太掐了一下李二嫂嫂,呵道:“木头,还不快去。”

李二嫂嫂忍气吞声的去打了一盆水来,足足淋了三盆冰冷的井水,白天翔才虚弱的醒了过来,看着旁边李二的尸体,惊恐的就往边上挪。

老太太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凶狠道:“说,是不是你强迫我儿子绑人去卖!”

白天翔被一巴掌扇蒙了圈,回过神来,看着周围的人和衙役,又看着一旁好生站着的麦穗,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又十分不甘。

他失口否认,“谁……强……迫他了,明明就是他强迫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