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也好不了,内里和外在身躯会一点点溃烂,活活把人折磨到断气。

大夫走的时候都让她注意不要同病患密切接触,不要同用一副碗筷,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这个疫病的传染也不一样,有的人可能被传染上,有的人不会传染上。

为了保险起见,葫芦他娘早早的把婆婆送到自己娘家那边,然后自己留下来在这小石村照顾葫芦,这事的风声她没有传出去,对外就说是普通风寒,如果被知道是瘟疫,这村子就待不下去了。

不管昔日多要好的乡亲,在这种事情上绝对还是会坚持把她们赶出去。

葫芦从小就没了爹,她们孤儿寡母的,葫芦还病着,被赶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她只好整天整日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同人接触,这病自然就传不到乡亲们那里去,婆婆会定期过来送一些吃的粮食。

她根据大夫开的几道方子,帮葫芦把病情稳住使恶化得不那么快,然后娘俩就这么一天一天的数着日子。

只是她不知道,村子里陆续也有人病了,皆是闭门不出,她们这村子里也就七八户人家,住处相隔也比较远,加上大家都关起门来过日子,消息流通性不强,外面什么情况,村民之间都不太明白。

纵使被吓得心惊肉跳,麦穗还是忍不住关心的多问一句:“葫芦现在什么情况?”

“身上的疹子长大了皮肤就慢慢开始溃烂,偶尔高热偶尔人又清醒过来,还能同我说说话。”葫芦他娘声音抽噎。

“婶婶,你身上可有被传染的迹象?”

“没有,葫芦病了这么几天,我身上一点事都没有,那个大夫说的可能是体质不同吧。如果可以我真想这病就长在我身上,葫芦他是我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看他整天被这病折磨,我心里真是像烧红的刀子在割……”

葫芦她娘隔着门板捂着嘴嗓音哭嚎了起来,干娘和麦穗语气戚哀又同情的劝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