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赶紧把葫芦他娘放在空着的床上,朱大夫立刻搭脉诊断,面色冷凝。
随即又掀开她的袖管,那截干瘦的手臂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密集恐惧患者要是看到这幅景象一定头皮发麻恶心想吐。
“情况不太好。”朱大夫只说了一句,然后赶紧拿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排排的银针,长短各异。
麦穗见着朱大夫拿起一根比麦穗手掌还长的银针朝着葫芦她娘头上的穴位就扎了进去。
麦穗别开头,不忍直视,对面的床上躺着葫芦,整个瘟疫传染的病源体,麦穗脚下靠近两步过去。
只一眼,麦穗就赶紧闭上了眼睛,缓了一下才适应的睁开。
葫芦的脸上已经挤满红疹,隐隐有着破皮的迹象,他的呼吸很微弱,在那里躺着仿佛是一具即将溃烂的尸体。
麦穗咽了咽口水,心脏紧张的跳动,一点点揭开盖着被子葫芦的被子,他脖子上的红疹已经出现溃烂,脓水把薄薄的被子染湿了几个点。
脖子都这样了,其他四肢和身体上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麦穗没再继续,沉重的叹了口气。
“丫头,你去帮我弄点热水来。”朱大夫一边施着针,一边很自然的指挥起麦穗。
麦穗应了声,然后去找葫芦家的厨房开始烧热水,等她端着一盆子热水进去,朱大夫已经处理好葫芦他娘,正专心致志的研究葫芦的病情。
衣物被剪刀剪开,露出了大片溃烂的皮肤,朱大夫愁苦着脸连连摇头。
“这孩子的内里已经烂了很大一片,平常的食物喂进去都消化不了,这药喂进去也不一定能被身体吸收,恐怕无力回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