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把有症状的病人全部裹上了那种微黄的布放置在马车上,然后勒马扬鞭载着朱大夫先行一步。
干爹,和麦穗,小小,沈天天这几个身上连红疹都没有的一批,带着口罩,坐在老马套着的板车上,小熊跟在后面跑。
干爹现在才有空闲下来同麦穗说他们遇到的事。
那日干爹带着一行人走后,日夜兼程的到邻水镇,正准备找个客栈落脚,就碰见医馆那事,好端端的一个男人话还没说完就倒在地上,吓得一群人惊慌乱叫。
喊着什么瘟疫瘟疫,原本这句话是有人空穴来风,不成想没过多久就来了好几个人看诊,身上皆有那男人长的红疹。
这下不是空口无凭了,镇子上瞬间乱了起来,医馆也赶紧将病人收治隔离。
干爹他们这下也不好住在客栈,带着一行人赶紧往镇郊跑去,花重金租了一个小院儿暂时住下来。
“粒儿和小谷都没事,平时大牛二牛看着,我负责出去采购和忙活请大夫的事,香兰妹子打理琐事,一切都好。”
听到大家都没事麦穗流露出会心的笑容。
“只是阿翠一个人同朱大夫走了,我怕她在那里没有个照应。”干爹缓缓的说。
“有朱大夫和其他一帮大夫在,干娘情况不是很严重,会没事的。”麦穗安慰一句干爹,转头看着从上车起就沉默的小小。
他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两只胳膊把膝盖圈住,下巴就搁在膝盖上,恹恹的也不说话,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狗,对世界充满了忌惮。
麦穗最开始认识小小的时候,还是个有点调皮的小男孩儿,充满活力,现在她阿娘病了,哥哥也病了,除开不知所措和害怕,面对一群不熟悉的人他更多的是孤独吧。
沈老太婆的儿子沈天天也在这车上,三十多岁的沈天天心智只有十来岁,他一把揽过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