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句句属实，是钱大夫带队在常青山里找到的，是一个丫头亲自从峭壁上采下来的。”

“丫头？”萧如也动了动眉毛，“什么丫头，一个丫头能耐可以这么大？”

萧如也这一追问，王太医冷汗直流，“是隔离营一个养熊的丫头，她是……是能耐比一般丫头大一些。”

养熊，元胤和萧如也的目光同时暗了下来，对视一眼想到今日遇到的事。

元胤突然回想起那个丫头走的时候唤了一声如也将军。

“你认识？”

萧如也立马明白过来元胤说的谁，“算不上，之前路上救过的难民之一，因为养熊所以记忆比较深一点。”

萧如也看着元胤琢磨不定的神色，心里明白了大半，“确实有点可疑，起初我也怀疑过，当时一群难民中，就她不是饿殍的样子，虽然浑身脏兮兮，能看的出来她的精神和体力比一般的难民要好。”

“后来她说养熊，熊能捕猎，他们不像其他人一样缺吃的，这倒也说得过去。安县永安镇人，有亲人作证她是从小在身边长大，跟着人从永安镇一路逃荒过来，我让他们……”

萧如也说到这里猛然停住，他当初告诉难民们去阿达县，任何一个头脑清醒的人都会听从这个最佳建议，为什么她现在出现在青县？

阿达县和青县相隔甚远，况且一月前就被夷军占领控制，直到他和陛下亲征，才夺回阿达，并没有见过她们一行人。

这说明，他们并没有去阿达县，而此刻出现在青县是因为他们一直往东，穿过石林，小石村，才到了这邻水镇。

小石村是瘟疫爆发之源。

萧如也的脸色难看了起来，虽然他不愿意去怀疑一个小姑娘，但父亲的教训告诉他，就算是从小养在身边的人也不一定就可信。

张乾的背叛，让父亲惨死，南国西南沦陷，在他心上血淋淋撕开了一道信任的沟壑。

“如也，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