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跑了。”

“跑了!?”萧如也一个激动,扯到身上的伤口,脸色聚变。

细喘着气儿缓了一下,萧如也低低的说:“罢了,她大概不想同我们这些人有牵扯,我们也不该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元胤若有所思的勾起一个浅笑,突然对萧如也说起那件事。

“如也,你可否记得,我们出征前日,钦天监牵机子说的话?”

萧如也眉头跳了一下,“他说:南国有异界之人降临,身怀异象,小则改民之命运,大则改国之气运,是南国气运关键之人。但是这异界人一说那老头一年前就在嚷嚷了,他还说在西南,如今他又说在东边。”

“牵机子虽会观星测象,但疯疯癫癫,整日醺酒,他的话大多都是胡话。”

元胤嘴边的笑意越发的浓,他慢慢站起来,踱步到窗边,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民生景象。

声音像风一样飘忽不定的传到萧如也耳边来,“如今你我也见识过了。那丫头从西南逃荒而来,往东边而去,这不都对上了么……”

萧如也捏紧被子,神情挣扎,于私那丫头救了自己,他实在不愿再把她扯入各种纷争危险之中,于公,若她真是南国气运的关键之人,萧如也没办法放手。

“我打算让疾风安排人暗中跟着保护她,先观察一阵子,若她真是那异界之人,到时候就只能尊请到宫里最为稳妥。”

此刻在江上沐浴着小雨的麦穗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阿姐,你是不是着凉了啊?”小谷跑过来抱着麦穗的腿问。

没有吧,自从吃了药丸,感冒着凉基本上与自己绝缘。

麦粒给出正解,“也有可能是有人在想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