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穗丫头,在她沉静死寂的日子里扬起水花的穗丫头,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赚很多钱。

一轮明月遥寄着两处的思念,葡萄酒的后劲上来,麦穗双颊发烫,看着月亮的眼神渐渐的不清明,就那么靠着椅背,枕着胳膊云里雾里的睡了过去。

“吃饱了,得回家了。”孙大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主动收拾着碗筷,两个小家伙早就跑到楼下去了。

孙二牛也有些酒醉,揉了揉眼睛,伸手推着麦穗,“穗儿,别看了,该下楼去睡觉了。”

见麦穗没动静,孙二牛又推了推。

“多半是喝醉了睡着了。”干爹说,“阿翠,你把穗丫头扶下去。”

干娘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去捞趴在椅子上睡着的麦穗,将她搀扶着放到床上,然后又烧了一锅热水,给床上的三个孩子擦脸和手。

最后贴心的把被子给她们掖紧,关好门,才同另外三人一起下山回家。

夜风呼呼的吹,那秋千仿佛被无形的手掌推动,前后微荡着,明月撒下一地清辉,温柔了梦境。

这夜麦穗迷迷蒙蒙的做了一个梦,梦里麦粒麦谷手牵着手,他们一同转过头来看着麦穗,一同笑着说:“阿姐,我们走了哦。”

“去哪,你们去哪?”麦穗问。

粒儿和小谷没有回答她,而且微微笑着,“阿姐,我们等你。”说完就一起往前走,消失在了一片迷雾里。

麦穗赶紧追进去,只看见麦粒和麦谷浮在半空中,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怎么叫他们都不醒。

麦穗急忙去摸他们的脉搏,查看呼吸,并没有任何异常,而在这时,两个老者突然出现。

一人白眉白发白胡须,江湖术士的打扮,另一人蓬头垢面,穿着一身松垮的道袍,提着酒葫芦冲麦穗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