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药的同时,游冥冥翻出原主的笔记本,找到先前匆匆略过的一页日记,仔仔细细重看了一下。

日记本上写着裴卿卿待在家里的时候,明明还是上课的时间段,却看到哥哥浑身是血的回了家,无论她怎么劝,哥哥也不愿意去医院。

她惊惧交加之下,托管家去查了下,才知道裴景之是为了救一个女生,才被人从二楼给推了下去。

末尾写了几个字,是那被救女生的名字--

温素月。

嗯?温素月?

密不透风的房子里,窗户也被人糊上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发烧,额头很烫,但是外面的人却对此置之不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究竟有多久没见过光了呢。

他躺在地上,掰着手指在数,自爸爸离家后,大约有七八天了。

除了被关在这间杂物房后,他也许久没有喝过水,头真的很疼,身体也很热--

实在撑不下去了,他就对外面的人要水喝,外面的人却并不理会,直到她来了,她说:渴了?渴了就把手割开,喝你自己的血啊。

哎呀,你这样的人,还真是

哥哥?不,不是我做的,他的存在,原本就不应该

女人的声音从洋洋得意转而变得惊恐尖锐了起来,于是他知道,自己赢了,终于等来了爸爸回来。

但是他没想到,爸爸非但没有责罚那个女人,反而遗憾地说--

“还活着啊,真是可惜了。”

还活着啊,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