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继续赶路,因为有了刚才的插曲,大家都不敢放松警惕,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等到夕阳染红了天际,众人看见前方升起袅袅炊烟,心里才渐渐放松。
“林举人,前面便是木登村了。”武管事冲林苏说道。
武管事带领的商队常年往返曲海省与京城之间,这几条路都走熟了,对官道旁的几个村庄也多有了解,木登村便是他们经常来歇脚的地方。
众人带着马车货物走进木登村,村里马上就有人出来迎接。
“武老兄,今年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来人是个中年汉子,皮肤黝黑,穿着粗布麻衣,身材虽然偏瘦,但袖子挽起,手臂上都是精壮的肌肉,似乎胳膊上还纹着什么图案,但被布料挡住了,看不清,中年汉子笑着与武管事寒暄,看上去似乎与武管事很熟悉。
“怎么,我们早来你还不高兴了?莫不是不欢迎我们?”武管事笑骂道。
“怎敢怎敢?”那人笑着抱拳回道。
这时,林苏和徐覃也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武管事冲他们介绍道:“林举人、徐举人,这位便是木登村的村长,木铁雄。”
又转头对那木铁雄说:“木老弟,这两位,可是我们源江府的新晋举人,要随我们去京城参加会试的。”
木铁雄惊讶道:“原来是两位举人老爷,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失敬失敬。”
林苏忙不迭回道:“不敢当、不敢当,木村长过誉了。”
木村长安排商队众人在村子里住下,一些村民们拿了些特产,与商队换取一些生活用品。
武管事告诉林苏,因为凌山山脉地形复杂,且有大虫盘踞,所以一般村子里的人很少外出,大多自给自足,只能偶尔与来到村里的商队交换物资。而他们商队与木登村的村民是老相识了,每年走这条商路时,都会来他们村子里借宿,顺便给他们交换一些用品。
天色渐晚,林苏、徐覃与武管事等人,就住到了村长家。
受到了村长家的热情款待后,林苏和徐覃就回到了房间里。木登村里的房屋大多是木制,虽然没有上漆,但很少有虫蛀,若是仔细凑近去闻,鼻尖隐隐能闻到清香。武管事告诉林苏,村里的房屋都是由凌山松建的,凌山松在雍朝也算是比较优质的木料了,树龄越大的凌山松清香便越是重。不过在凌山省,凌山松很常见,价格也比较低,若是到远离凌山的地区,倒是能卖出高价。
当然,陶姑父与武管事他们,是不做凌山松的生意的,因为凌山松比同样大小的木料,重太多了,而且凌山多山,交通不便,运输就是一个大问题,成本太高。曲海省与凌山省相邻,且能走水路,运输成本倒是比较小,也正因此如此,曲海省的木料市场中,凌山松比较常见,价格也不高。想来想去,都是吃力不讨好的生意,陶姑父索性就不做了。
因为房间有限,林苏和徐覃只能住一个屋,徐覃又拿出几本经论,督促林苏学习,林苏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
而另一个屋里,武管事正与木村长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