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喜亦是一怔。
方才她开口下意识地便是从侍女的角度,即便隔着层车帘也难保那人听不出她俩不同的声线。
若当真如此,那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姑娘的脚?
茗喜越想越郁闷,却见主子摆摆手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罢了,万一殷无忧出门是带两个侍女呢?毕竟以她的身子骨也未尝不可。”祝暄如此替自己开解着,也拍了拍茗喜的手,“更何况方才若非你机灵,那两位也未必这么快就放过了咱们。”
她们的话本就重重漏洞,多这一个也不多。现在就只能盼着那谢将军是个傻子了!
方才的对话虽未能吓着谢将军,却在守卫这儿十分受用。
只见他们几人恭恭敬敬地给放了行,一口一个“殷小娘子请”地给迎进了大门。
马车一入宫门,便按照祝暄的吩咐径直去了太医院。
这样的日子头顶绷带也实在不怎么吉利,所以她并未让太医为自己包扎,只上了点药,倒也立竿见影消了大半的肿,再扯下些碎发作为遮挡,倒也看得过去。
只是遮了半只眼,显得格外慵懒些。
车马不得出入内宫,好在皇后早已安排了人来接应她们。
待到鸣鸾宫门口,便见皇后带着两个宫女迎了出来。
已过四旬的年纪风韵犹存,发上的凤钗被冬日暖阳映得熠熠生辉。
“暖暖可让本宫好等。”
“皇后娘娘万安。”祝暄恭敬地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