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着茗喜昨晚及时将她从噩梦中叫醒,这才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将军府的马车朝安芸寺而去,一路上祝暄坐在车里听着街上的热闹,却提不起半分兴致。
这一次与往常不同,他清晰地记得那人胸口插着的匕首是什么模样。
那是她的匕首,也是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可为何那把匕首会插在那人的胸口?
祝暄想不明白。
临到年关,来安芸寺上香的人也愈发多了起来,都是求来年能有个好兆头,求佛祖保佑。
祝暄同茗喜进了安芸寺的大门,便有小师父过来相迎:“师父说的果然没错,今日施主会来上香。他老人家已在安愿堂等候多时了。”
以往她来安芸寺的次数并不多,与住持见面也是三年前了,这会儿祝暄不由微怔,这才朝那人淡淡笑了下:“劳烦小师父带路。”
丽嘉
“施主请随我来。”
安愿堂在安芸寺的后院,后院是这些僧人的住所,一般不会有人寻到这边来,故而是个僻静之处。
祝暄方才至门口,便听得殿里传来一苍老的声音:“施主今日想是带着疑问而来。”
“空意师父。”她行了一礼,算是默认。
空意背对着他们在殿中打坐,木鱼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缓慢响着,却仿佛直击人的灵魂。
“那东西暂时不能离开安芸寺,施主今日怕是取不回了。”
“那我能……再看它一眼吗?”
“是与不是施主心中自有定论,看与不看也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