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暄摆摆手,示意她先上车,主仆二人便一前一后地钻进了马车里。
……
“姑娘,有些疼,你忍着点儿。”眼下茗喜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捧着主子的脸蛋儿。
祝暄眨巴眨巴眼,示意她自己准备好了。
可那药膏贴到伤口上的一刻,刺痛感仍旧让她眼里闪了泪花。
“嘶……”
茗喜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能赶快上完药,又给轻吹了吹,这才作罢。
“姑娘你这是何必呢?那侯爷方才叫你叫的是殷小娘子,只要仍旧扮作殷小娘子便不会被识破,左右这几日也不会再见了。”
祝暄瘪着嘴没说话。
她当时哪来得及想那么多,见到谢峥远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逃走,还管得上什么殷小娘子祝小娘子……
想到这儿她忽地一怔。
“怎么了?”茗喜察觉到不对劲。
祝暄皱起眉头:“你记不记得他说的第二句话是什么?”
“啊?”茗喜也愣了一下,这才努力回想:“好像是……你到底还要躲我到几时?”
“……”
气氛几乎凝固在这里,祝暄心猛地一沉,只觉得自己身上因为钻林子而受的这些伤都已没了意义。
“殷无忧”何时躲过他?对他避而不见的从来都是将军府的祝暄。
“姑娘怎么了吗?”茗喜仍旧不明所以。
“他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