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往常,前来禀报的侍从必是战战兢兢,可眼前的这个却不慌不忙,稳妥地答道:“除了逃走的苏娘子暂时不知所踪,其他都已处理妥当。但属下以为,人一定还没逃远,极有可能仍旧蛰伏于京中。”
难得有人能在他面前这样不卑不亢,谢峥远不由抬眼瞧了瞧跪在地上的那人。
“你是新来的?”
“是。”那人微垂着眼,十分淡定。
“叫什么。”
“无名。”
“无名?”谢峥远不由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处处讨我喜欢。”
他站起身走至无名跟前,捏住那人的下颚逼迫他看着自己:“为什么进侯府?”
“为了活命。”
“很好。会武功?”
无名摇头:“不会。”
谢峥远松了手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那以后就跟着我,我教你。”
“多谢侯爷!”
一入了春,原本的处处银白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嫩绿色的新芽所替代。
凛秋湖的水逐渐解冻,踏春赏景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祝暄将自己闷在府中好些日子,整日拽着茗喜跟桃喜问东问西,甚至连住在西阁的崔嬷嬷都被拉过来盘问了一通。
只是她的问题不巧戳中了崔嬷嬷的痛处。
“女子最重要的便是相夫教子,只可惜老奴家的那口子没得早,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