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皱起眉头,走过去听谢峥远盘问。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掌柜的跪在地上又是求饶又是叩头,“侯爷,小的这茶楼向来风平浪静,今儿个实在是不知道没遂了谁的愿,要受这灭顶之灾啊!”
见谢峥远沉着脸色没说话,祝暄这才淡淡开口:“刚才说出先生倒地时是你先喊道有人杀人。但我询问过和你同在一楼的小二和客人,是说朱先生倒下的时候周遭并没有什么异常。”
“掌柜的真是好眼力,瞬间便能看出来是有人杀了先生。”
掌柜的额头的汗珠滚落:“这!祝小娘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如何没有道理?掌柜的确实好眼力。”祝暄冷眼看过去,“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谁。”
那人喉头一紧,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赔着笑脸颤颤巍巍:“我……小的是猜的!没想到真的猜中了,小的……”
“不必多说。”谢峥远冷不防说了这么一句,朝无名示意,“带去衙门仔细审问。”
“是。”
耳边是那掌柜的喊冤的声音,祝暄的目光却不自觉地再次落在那人身上。
她总觉得这人在隐瞒些什么,为何不在此审问非要带去衙门?明明在多问几句那人就招了……
他是在害怕暴露什么吗?
“我送你回府。”谢峥远不由分说地走在前面。
眼下唯一能够给出答案的证人已经被带走,她再留在这里也是无用。
祝暄恨恨咬牙,最终也只能跟了上去。
一路无话,直至到了将军府的门前。
谢峥远站定脚步:“刚才见你有所不适,已经派人叫了太医过来。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