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暄淡淡勾唇:“有劳内侍大人。”
皇帝担心她自己出宫不安全倒也不一定为真,怕是在防着她前脚出了御书房,后脚就去皇后的鸣鸾宫诉苦。
尽管宫中人都知她与皇后这位舅母的关系并不亲近,可圣上向来心思缜密,倒也不无可能。
这一路上她心中都在思忖着黎慷那句“北境有战事”,方才来议政的大臣们似乎也是在争议此事。难道大魏真的到了没有谢峥远便无法平定战事的地步了?
可他才上任不到三年,资历尚浅,圣上如何对他“重用”到连带伤都不得幸免……
等到出了皇宫,见茗喜焦急地从马车旁小跑过来,祝暄才从思绪中回过神。
“我的好姑娘,你总算是出来了。”
见她一副红着眼眶的模样,祝暄隐隐觉着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茗喜谨慎地看了眼宫门口的守卫,和尚未走远的内侍:“姑娘先上车回府吧。”
“好。”
……
“墨儿自从上次见了公主后便一直不曾进食,只缩在角落里,一直负责喂她的小秀怎么叫她也没用,看起来恹恹的。如今瞧着是快不行了。”
祝暄没说话,只下了马车便急匆匆地朝着寒启阁走去。
从见到福安到现在怕是连十二个时辰都没有,怎么这些年来一直康健的猫突然就这副模样了?
“可叫郎中来看过了没有?”
“这便是最蹊跷的。”茗喜快步跟在后面,“郎中来瞧了,说墨儿这倒不像年龄大了才老了病了,倒是像中毒。”
祝暄的脚步猛地一顿,“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