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峥远却像是并不在意手上的伤,只笑道:“你我做过几载的夫妻,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上辈子是上辈子,这辈子我还没嫁给你。”
“也没打算嫁给你。”
“……”
屋里的气氛默了片刻,只听得那人苦笑一声:“好。”
“只死了一个车夫,其他人都还活着。”他说着拿出一只白净的小瓷瓶,搁在床边上,“药在这儿,你自己涂。饭在桌上,你自己吃。”
谢峥远也不再自讨没趣,转身就往外走。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祝暄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按理说,谢峥远现在应该正在北境领兵打仗,怎么会如此及时地出现在上京城外?
这说不通。
“放心不下你。”那人说得理所当然。
“……”
祝暄没再说话,只目送着那人落寞的背影走出去,心头提着的一口气才缓缓呼出来。
匕首上到底还是沾了几滴谢峥远的血。
她垂眸看着,忽地想起上辈子临死前自己在他心口捅上的那一刀。
那时她满口都是血腥味儿,那股温热的液体喷溅到脸上时,她也并没有感觉到半点恐惧。
她就觉着,她这一辈子都栽在了这里,一颗心都给了谢峥远,还被他踩在地上践踏,说什么也不能白白受这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