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水杯抿了一小口,“吓到你了,抱歉。”
“没有没有,”小公主连忙摆手,“是这噩梦缠人,吓得姐姐没能睡好。我已经让茗喜去点安神香了,姐姐再睡会儿吧,现在还早呢。”
祝暄望着她扯了扯嘴角:“好。”
自从那晚梦到谢峥远之后,祝暄再没收到从晁州的来信。
她一边压下自己对那人的担忧,一边又不受控制地频繁去询问那边的消息。
茗喜都跟着纳闷,望着主子在纸上写的那一行又一行的名字叹了口气:“姑娘这几日像是十分关心谢侯爷。”
祝暄手上的动作一顿,那尚未写完的“峥”字便被笔尖滴下的墨晕染得没了原本的模样。
“……别乱说话。”她尴尬地将笔搁在架上,转而将纸团成一团,扔进了铜盆里。
“是是是,是奴婢乱说。”茗喜笑着道,“姑娘才没有在纸上通篇写下人家的名字,之后又不承认。”
祝暄皱眉:“茗喜!”
“禀姑娘,前厅来了客人。”外面忽地传来一声禀,让茗喜免受了“皮肉之苦”,“说是晁州来的朋友,姓徐。”
祝暄慌忙朝门口走去,“竟这么快就到了?”
谢峥远寄回来的信上说七日才到,眼下才过了不到五日就已经来了。
想起许久未见过的徐宛娴,她不由加快脚步,还不忘去问来禀报的小厮:“来的是男是女,来了几人?”
“不算下人,是一男一女。”
祝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