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着将圣旨递过去:“圣上吩咐过,郡主身子欠安不必亲自接旨。奴才便也不进去叨扰了, 还请茗喜姑娘替奴才给郡主问安。”
将袖里揣着的银子塞给内侍:“这是自然。有劳了。”
待到目送着一行人离去, 茗喜才匆匆回了暖香苑。方至垂花门, 便见从后花园而来的徐宛娴。
“暖暖身子如何, 方才听说是有宫里的人来了?”
茗喜点头:“回二娘子,我家姑娘这几日已无碍了。只是今儿犯懒不想领旨, 这才让奴去应付一下前院的内侍。”
“恩,那便好。”徐宛娴欣慰地勾了勾唇角,心中却不还是有疑虑, “正好我做了些暖暖爱吃的奶酥,同你一块儿去看看她。”
“是。”
渐入盛秋,祝暄懒懒地倚在榻上瞧着院里逐渐被枯黄与橘红所取代的景色。
她手里捏着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带着微凉的风掠起她鬓角的发丝。
徐宛娴来时,她正昏昏欲睡,听得声音,赶忙坐起身去迎。
“宛娴姐可总算是想起我来了, 我都闷了好些日子,你也不来陪我说话解闷儿。”
徐宛娴被她拉着手往屋里走,“分明是你前些日子说身子不舒服, 谁也不见。这会儿反倒怪起我来?”
祝暄眨巴眨巴眼, 看向茗喜:“有这么回事吗?”
小丫头连连点头:“姑娘, 确实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