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还是那般温暖,可胤禛握着尚且昏迷的明嫣的手还是觉得后怕。
要是这里的人有一个反应慢一些,后果必将难以想象。
宫中的御医还从来没有在外宅出过诊,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垂着头诊脉,斟酌了半响也不知该如何表达。
胤禛此刻在没有往日清醒的头脑,只以为情形凶险,又是愤怒又是惊惧,俊美的面庞也狰狞了起来,狠狠的盯着御医。
御医吓出了一身的汗,说话也不大利索:“受了惊吓,需要,需要静养也时日,万幸,万幸腹中胎儿无恙……”
侍候的人听着明嫣无事,胤禛却觉得太医这般说话不利索,必定是报喜不报忧。
他沉着脸叫苏培盛把人领下去抓药,自己守在明嫣的身边。
明嫣屋子里一个竹子做的滴水的漏斗滴滴答答的响着,安静下来的时候听着这般细小的声音越发觉得静谧,床头的一角摆着一小盆的凤尾竹,养的翠绿欲滴,刹那间几乎分不清四季。
她缓缓的睁开眼,清澈的眼眸里带着几丝无措的茫然,待得看清楚眼前的胤禛的时候,立刻就安宁了下来,下意识的抓住了胤禛的手:“爷……”
她的声音娇软委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和信任。
胤禛只觉得心头一热,握紧了明嫣的手:“你放心,从今往后再不会叫你受这样的委屈,爷一定风风光光的把你接回去!”
她便满足的笑起来,握着他的手轻摇了摇,好像是高兴坏了,既不为发生的事情抱怨,也为自己的将来诉求,似乎极其满足现如今的一切。
这般温暖柔软的人儿,总是能触到胤禛心底里最柔软的一部分。
待着瞧着明嫣安稳下来,暂时无事,胤禛这才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