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笑着道:“李侧福晋向来刚烈,性子难免不好相与,您又是初来乍到,只怕去了不会有好事。”
“可我今日不去,明日就要去,明日不去,后日就要去,又该如何解?”
云秀捧了饭后漱口的茶水递上去,笑道:“依奴婢的愚见,您可以去找钮钴禄侧福晋。”
到底是胤禛亲自挑了送过来的人,聪明懂事的叫人赞叹。
明嫣和雅柔是人尽皆知的堂姐妹,雅柔又是个人尽皆知的善良大度,又愿意同明嫣亲近,这个时候在没有比找雅柔更合适的选择了。
明嫣有自己的算计,可能从云秀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有更好的效果。
她轻笑着拍了拍云秀的肩膀,搭着含玉的手起了身:“你是个得用的。”
云秀只觉得那张面庞上带了笑意,犹如皎皎明月,令人仰慕倾倒,拍在肩膀上的手云朵般轻柔像是抚慰赞叹到了她的心头,她不由激动的微红了雪白的面庞,追谁着明嫣的脚步:“那奴婢去请钮钴禄侧福晋吗?”
容嬷嬷站在后头瞧着云秀,像是在追随着自己的光和月,不由得又去看已经往里间走去的明嫣。
发髻后头的那两朵梅花红艳艳的映衬着一排珍珠的穗子,走动间竟然纹丝不动,尊贵又优雅。
她听说这一位其实是个没有背景的江南女子,怎的举止做派却如此端庄大气,这份气度和从容以及着用人的手段,便是宫中的娘娘们也不过如此!
李氏的寒香院里总能透出一种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尊贵,比如那用的泛着包浆的玉如意,挂在正厅的发黄的胤禛从前的字,架在最高处的翡翠玉白菜,总在不经意间透出主子的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