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终于恢复了理智,又成了那个清冷深沉的雍亲王,微微颔首,对福晋也格外的温和:“福晋思虑的周到,年氏那边就有劳福晋了。”
福晋笑了笑,行了礼退下去,转过照壁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向了坐在栏板上的十四爷,他正痴痴望向产房的方向。
阳光下石榴树斑驳了他的眉眼。
福晋一时觉得心惊肉跳的惊骇,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琉樱水榭里是雅柔照看的,几个掌事的嬷嬷挡着她不叫她进:“我们格格说了,不劳烦钮钴禄侧福晋!”
雅柔又一次表现出了正义天使般的善良和宽厚。
“即使她不叫我去,我也该在这里,我刚刚瞧着她都见了红,万一真有什么事我也能帮衬一二。”
荷香把话传了进,年氏痛的满头大汗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喊道:“叫她走!”
刚刚就是经过雅柔身边的时候莫名摔倒的,还带到了明嫣,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问题叫咎由自取,明嫣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那也是她的责任!
这个不安好心的贱人偏偏总是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实在叫人厌恶!
福晋进门上了曲折的水桥瞧着满园盛放如云般的樱花,听见了年氏凄惨的叫声。
那样娇弱的一个人真没有想到会发出这般的叫声,实在是叫人意外。
跟灵犀院那边天壤之别。
亏得王爷没在这里没有听见。
几个管事嬷嬷瞧见福晋过来,忙都迎了上去,行礼道:“稳婆进去瞧了,说是我们格格受了惊吓胎位不正,难产。”
之前稳婆检查都一直好好的,说是生的时候必定很顺当,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