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艳阳高照。
漆黑的太师椅上,那女子容貌倾城,神色恬淡,仿佛她生来如此。
年氏坐着软轿回了琉樱水榭,福晋叫人送来的补品尚且堆在桌子上,她歪在炕上哭的肝肠寸断。
荷香着急的在旁边劝慰:“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就算是她如今做了侧福晋又能怎样,没有您会生,照样是个空壳子,您就算不为自己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伤了身子。”
年氏哭着道:“有孩子又能怎么样?她年岁比我还小,往后却一个是妻一个是妾,见了她就要行大礼,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她得知自己怀了身孕何等高兴,福晋又给她说了那样的话,我以为这次凭借有孕和福晋的支持总该能得偿所愿,没想到不过是空欢喜了一场!
荷香一面捧了茶水过来,一面低声道:“人世间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当初雅侧福晋何等风光,后来还不是说走就走,在后面宋格格可是侧福晋呼声最高的,谁知道这才几日,人却疯疯癫癫了起来,什么都成不了,就算明侧福晋成了侧福晋,那也未必有这个命一直坐着,何况,不还有个不受宠的李侧福晋么?”
年氏擦着眼泪不自觉的坐起了身。
到真的将荷香的话听了进去。
侧福晋的位子也不是就长在了谁的身上,现下明嫣风头无两,可那个李氏却不一样。
出了事情本就不受宠了,她在运作一二,等到她生下了阿哥的时候未必不能将李氏赶下马去。
她从来都不是甘于人后的!
年氏到底收住了眼泪,接过粉彩小碗里的燕窝粥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她定要将肚子里的小阿哥养的好好的,才有力气去筹谋自己要做的事情。
明嫣坐上了侧福晋的位子,院子里的东西也都要照着身份换,她换了家常穿着的轻便的衣裳带着弘历在院子里踢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