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老周家一家子因为种植业养殖业的成功,一跃成为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提前一步迈入万元户的大门后,周大队长的媳妇一直埋怨丈夫的优柔寡断跟死要面子,否则自己家早就已经富起来了。
而周大队长自己呢,嘴上不说,每天睡觉前也忍不住后悔当初的选择,还因此有了失眠的毛病。
好在他痛定思痛,错过了这次机会后,紧紧抓住了后头的机会,包工程、开饭店、搞房地产,到九十年代中期,资产已经累积了几千万。
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第二日上午,周大队长就给了周老头答复,承包荒地年租金十二块钱一亩,山地一亩五块。
“这是大家一起商议出来的结果,你要是承包的多了还能再少点儿。”
这个价钱不是闭着眼睛瞎说的,而是经过合理计算的。
这年头,还没有杂交水稻,种植水稻小麦的亩产并不高,大约一亩地两三百斤,其中一半得交公粮。
按小麦市价一毛六一斤计算,三百斤小麦不过四十八块钱,去除公粮,再去除人工肥料,剩下的收入并不多,何况这是荒地,不是正经的耕地。
至于山地的租金就更加高不了了,那么一大片,除了捡柴火抓山鸡野兔,当不得什么用。
荒着也是白荒,收拾起来费事,给别人拿去种还收不到钱呢,承包出去好啊,每年闭着眼队上都能有笔收入,不亏。
“这样……”,周老头算了算,家里现在也只有两千多块钱的存款,是一家老小忙了这么些年攒下来的。
有这些存款,本来还觉着自己忙的不错,起码超过村里大半人家,没想到正经干件事钱就不凑手了。
两千多块钱,承包一年都不够,还得买果树,买菜种,买鱼苗,买肥料,佳慧还说了,别指望第一年能挣钱,拿的是长期计划,起码等到第二年了才成。
“那我回家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租多少。”
周老头先回家跟家里人说了,大家的意思是,荒地租个五十亩就行,多了伺候不了,山地伺候起来更麻烦,虽然价钱比荒地便宜,也不用多承包,几十亩完事儿。
不过若兰反而有不同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