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是不算的,因为凡是他杀的人,血肉尸骨都会变成萤火虫,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呕吐出来的污秽之物就是另一码事了。

看着唐糕摇摇晃晃,一副将吐未吐的模样,楚易安权衡利弊,最终暴躁喊停。

无碍,机会还很多,他有的是时间。只是一想到这次是他妥协,心情就比深海里的灯笼鱼还要难看。

“滚,都滚出去!”大魔头中气十足地徒手拍桌。

檀香木桌从中间裂开一道缝,塌了。堆成小山的奏折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面对大魔头突如其来的暴戾,在见证两次血案现场后,宾客舞女乐人皆是仍有后怕地惨烈退场。

唐糕虽然害怕,但表面依旧稳如老狗,甚至还在心里研究大魔头的手疼不疼——这样漂亮的手,可别拍坏了。

嗐,这就跟大领导抽风一样,理不得,越理他越来劲。

唐糕毕恭毕敬地朝她的现任直系领导伏了伏。

潜台词:下班了,爷不伺候了,再见!

楚易安优雅地倒在藤椅上,看着唐糕潇洒离去的背影,欢快轻盈的步伐完全不见方才的柔弱欲吐之态,他俊秀的眉毛微微蹙起。

分明说要攻略他,却不见半点行动。明明是让她滚,她却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任务停滞不前难道不应该烦恼才是么?

莫非是有意为之?

攻略他的目的是要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吗?

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把她安排进那群舞女里。观察她,有任何异样都要向我汇报。”楚易安吩咐身边的侍卫刘小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