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楚易安手里的白玉浮雕笔在他修长的指间折成两半。

她还真沉得住气,楚易安愤然想。

看着碎成两半的白玉浮雕笔,刘小福心惊肉跳,又不知主子心中所想,只得闭上嘴巴听候差遣。

“跳过这些生活的琐碎破事儿,讲她出格的地方!”楚易安怒道。

那个杀手或者攻略者像她这样的?

刺客有装成宫人给他倒毒酒的,有衣着性|感要他怜惜的,有直接穿盔戴甲杀进寝殿的,还有些男扮女装的娇美人,娇俏地对楚易安说,如果不喜欢女人他可以变成男人。

焚月城的皇宫中从不设禁卫军,所以那些刺客无论如何都能进来。因此楚易安这些天多出许多消遣。

只是那些刺客都太弱了,楚易安动动小指头,他们就化成了萤火虫。可怜刘小福,这七日里满城乱窜,既要监视唐糕,又要收衣服,心累。

尽管来的女修很多,但楚易安一次唐糕的身影都未曾见过,她还在等什么呢?不知道什么叫先下手为强?

或者说,她还有更心狠手辣的办法?

被主子一吼,刘小福乱了方寸,满脑子想着我还是处男我不能死。

手抖着哗啦啦将笔记往后翻好几页,但每页几乎都是写唐糕吃了啥睡了多久。终于,当他看到那行略微出格的字眼后,狠狠地松下口气。

他用书童朗读四书五经的语调一腔正气念道:

“第六天深夜,唐糕入睡前抱着枕头哭诉,她应该是喝了些酒,所以哭得很没有形象。”

“‘为什么我活了这么久还是母胎单身呜呜呜,老天爷!’这时她指着房梁,歇斯底里怒骂,‘混账老天,赐我个男人!’,接着她跳起来,‘什么?你说不给!哈,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