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锅里的红色液体咕嘟咕嘟冒出细密的小泡泡,楚易安毛笔轻轻蘸取红色液体画在墙壁上。他现在在给九尾赤狐的一条尾巴上色。
先是用大毛笔填色,再用小毛笔蘸了金粉补细节,那九尾狐尾巴上根根分明的皮毛,就是这么画出来的。
原来那个大触不是别人,而是楚易安。
唐糕被冥火团子包围着抱膝坐在地毯上,铁锅里微微沸腾的红水实在是太像火锅了,冥火团子又像是一个个小火炉,不远处还趴着一条狗……嗯,狼。温暖得像在家一样。
自从穿到这里来,唐糕第一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让她只想往炕上躺着睡觉。所以没看多久火,她的上下眼皮便开始打架。
画画是个极需耐心的细活,楚易安显然具备这个能力,但唐糕就不一定了。起初看那墙上的壁画时,她觉得又诡异又惊艳,往后再看虽然还是觉得好看,但也就那样了。
就像楚易安,第一眼那叫一个惊为天人,越到后面越觉得他平平无奇……好吧,唐糕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接着来当了半个月的烧火丫头,唐糕觉得自己得找点事儿做。比如——嗑瓜子。
本来想着可以烤点红薯土豆啥的,但这两个东西烤起来一定很香,这香味一定会飘到楚易安的鼻子里,这个究极洁癖怪一定会责骂她在他的阁楼里吃东西。
介于还是命比较重要,唐糕决定吃点味儿没那么大的。
趁着楚易安背过身去画尾巴,唐糕偷偷从小布兜里抓出一小把瓜子。
但她一嗑下去就后悔了。她没想到这里这么安静,因而显得那饱满瓜子清脆的破裂声如此突兀。
这下摸鱼的快乐跟惊险都有了。
唐糕顿在原地等了半晌,楚易安没动静。于是她大着胆子又摸出一颗,这个瓜子嗑起来就跟小钢炮似的,但楚易安此刻却仿佛成了个聋子。
大概是楚易安画那狐狸画得太投入了。唐糕肯定自己的想法后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嗑起来。嗑完的瓜子壳直接扔给花地毯,花地毯会将所有的垃圾处理干净——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