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在嘴边吹凉,这才重新递给楚易安,“哪有我吃饺子,城主喝西北风的道理。”

楚易安嘴角一弯,张口吃掉饺子。

唐糕松了口气,但同时心里也有点好奇。楚老板到底知不知道这饺子的味道啊。

“好、好吃吗?”

楚易安面不改色,“一般,有些甜。”肯定是傀儡厨师老化生锈,连个蜂蜜的剂量都控制不好。拆了重组吧。

闻言,唐糕默默朝楚易安竖起大拇指。有些?仅仅只是有些甜?果然,你老板永远是你老板,简直是小母牛敲门,牛逼到家了。

因唐糕的表情属实怪异,生性多疑的楚易安很难不起疑心。

他启动傀儡术,命令唐糕再吃一颗,并以最真挚最真实的反应来描述这颗饺子的味道。

无奈,唐糕手脚不听使唤,只得照做。

于是当水饺在唐糕口中刚嚼第一下的时候,唐糕就一口吐在花地毯上。

“哕,嘛玩意儿,真难吃。”

糖浆流出在将地毯染上一层琥珀色。

花地毯与唐糕同时戴上痛苦面具,“哎哟哟,这什么破玩意儿,黏住了老夫的胡子,这还怎么吃得下去。”

他虽然是个垃圾桶,但也是个浑身长着毛毛的垃圾桶,把毛毛粘住就是在打断他施法。

唐糕撅起嘴像面条似的软软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唉声叹气,“哎,天道不公,吃个饺子都闹心。这饺子简直跟公司发的月饼有得一拼!”

接着她闭上双眼,四肢八叉地倒在床上唱一曲悲伤的《逆流成河》。

如果有人采访她现在的心情,她一定会说,她的肉体还活着,但她的灵魂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