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青丝攥在手里,同手里的符咒一同捏碎……

因为中了傀儡术,唐糕被楚易安控制这与小黑人肉搏,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祭奠那几根逝去的发丝。熬夜人的头发,很珍贵的。

看着唐糕缺了一朵珠花的双平髻,楚易安拧了拧眉。不仅珠花掉了,还扯出几根乱糟糟的发丝,是想死?

“他骂你,还扯你头发。”楚易安轻轻甩了甩那只变成绿色的手臂。很快,手臂上那层如同绿色玻璃的东西便碎了一地。

花地毯吧唧吧唧收拾楚易安甩下的碎玻璃渣:哎哟哟,老头子命好苦。太扎嘴了,难吃。

“所以……”楚易安看向唐糕,眸光渐寒,“你想杀了他么?”

“不、不了吧。”

唐糕说出心里话。小时候在菜市场看着兔子被剥皮都觉得胆寒,更别提杀人了。虽然麻辣兔头该啃还是要啃,哭着啃。啃完说一句好吃,便是对小兔子最大的超度。

“为什么?他要杀你。”楚易安不理解。

“内啥,我怕来着……”

唐糕算是这个修真界的新住户,真正融入当地文化少说也得半年。她只是个新手村的小菜鸟,脑子里全是二十四字核心主义价值观,杀不来人的。

“哦,那行,我杀。”楚易安轻飘飘地落下几个字,修长的玉手漫不经心地抚在眼角的红痣上。

“喂!你已经中毒了,放下你的身段,你杀不了我白……”

小黑人气急败坏,可最后一个“的”字还没说出口,便炸成了萤火虫。

由于唐糕不能闭眼,所以直接目睹本次凶案现场。

心脏猛烈一沉,这次凶杀案离得太近了,她尊滴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