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望去,一片碧绿,不见那混球谢三。

现在要么去找谢三,要么就等宗门送只信鹊鹊来跟她取得联系。

思来想去,何姝将上述想法推翻。靠人不如靠极,合欢宗那些个混球靠得住吗?何姝对他们很没有信心。

于是她决定去这周围的城镇重新找个资质优良的坐骑。

谢三没有何姝幸运,他掉进了一堆鸡窝。小鸡仔和母鸡咯咯嗒嗒四处乱飞,落了他一嘴鸡毛。

挣扎着坐起,却见面前多出一个头插眼里红花,嘴角还有颗小痣的漂亮妇人。那妇人手持张粉红丝帕,捂嘴笑得很微妙。

“小兄弟,下海吗?”

“下海?”谢三不太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就是一个能让你我都获得快乐的地方。顺便……”漂亮妇人瞧着他桀然一笑,“能把你这身鸡毛洗洗干净。”

看看这一身五颜六色的鸡毛,实在不好看。谢三以为自己遇到了个好人,至少是比何长老要好的人。于是谢三傻不愣登地跟着那妇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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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月宫,摘星楼。

说实话,唐糕对这个地方有些抗拒,原因是她对墙上的那几只画得跟真的似的狐狸犯怵。但莫得办法,老板的命令不可不听,她这回是假修够了被迫回来上班看火的。

刘小福乐得自在,之前都是他来调这火焰的大小,连续七天七夜,狼命都快没了。他是狼,又不是狼人。现在他幸灾乐祸地缩在一边重新做回名为守门实为睡觉的本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