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约莫一刻钟,唐糕觉得现在肩膀酸的不是楚老板,而是她自己了。
“城主,您考虑好了吗?”
“考虑什么?”
唐糕:“……”行叭,当她没说。
默默缩回给楚易安按肩膀的手,取回热敷的团子二号。唐糕决定爱惜羽毛,珍惜休息时间好好睡觉。而不是在这儿跟这老逼登掰扯。
可刚把手缩回去,楚易安的手就按上来了,“急着走做什么?”
他的手还是一如既往地微微发凉,像是入春时节刚被暖阳化开的寒冰。
呵,摸手而已,唐糕还会在乎吗?她已经在焚月城给楚易安打了三个月的工,她的心早已像刀子一样冰冷。楚易安在她面前就是一坨肉!一坨只会压榨员工的肉!
又想让韭菜长得快,又不给韭菜施肥,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于是唐糕把另一只手盖在楚易安手上,笑道:“这不是马上要到楼上去督查了么?除非城主能给我放放假。”
但是生理作用很不争气,唐糕从来没干过“反杀”这种事,所以她的脸还是快速地红成了只大闸蟹。
与楚易安不同,唐糕火气很旺盛,加上又卖力地给楚易安做了一阵按摩,出了一身汗,唐糕的手暖得像只小火炉。
感受着唐糕掌心的温暖,楚易安头一歪,狐狸眼上扬,眼尾那颗红痣显现出几分妖异,“你的意思是,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管、管用的!”
唐糕怕辽,她就知道黑心老板谈判不得,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头铁?!
楚易安的手像条毒蛇似的从她手里缩走,楚易安不说话了,唐糕自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怕万一又说错话触到这老逼登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