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了眼谢三。嗯,还算听话,洗洗还能用。为今之计,是赶紧御人去焚月城,这些日子她本想在这里重新找个坐骑,结果愣是没找到,耽搁了好些时日。

现在可得快马加鞭地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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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月宫,摘星楼。

唐糕迷迷糊糊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脸贴着楚易安胸口,而楚易安则将下巴磕在她的额头上,他们二人,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相拥入眠。

准确地来说,只有唐糕一个人眠了。

她艰难地扭了扭身子,将脸挪开数寸。但现在有个问题,她发现自己有些肌无力。

从过往的种种,以及楚易安口中说的话,唐糕推测,她是吃了某种脏东西才春心萌动无法自持的,昨晚楚易安给她喂的那口血刚好将那脏东西的毒解开。

而现在肌无力的感觉,大概是那脏东西被解开的副作用吧。

楚易安胸口衣领半开,露出心口那颗灼目的朱砂痣。唐糕看着朱砂痣眨了眨眼,她总觉得这颗痣在勾引她。

虽然昨晚进行到一半她模模糊糊睡过去了,但唐糕还是有些羞赧。

视线上移,滑过楚易安突起的喉结,流畅的下颌,最终定格在他幽深的狐狸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