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干唐糕的眼泪,将她额头上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拨向一边,“很难受?”

“嗯。”唐糕捂着胸口不断深呼吸,她将楚易安推开,坐起身,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思绪波涛汹涌,似是要将她淹没。

“出去吧,可以么?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楚易安现在当然不可能出去,他居高临下看着唐糕。看着她将脸埋进膝盖,可是身体还在因催情的血液微微战栗,泛出娇嫩的粉红。这刺痛了楚易安的眼睛。

她难耐地喘|息着,呼吸化作悲痛的呜咽,这同样刺痛的楚易安的眼睛。他不知道唐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现在的唐糕让他心痛。

他慢慢靠近唐糕,冰凉的手盖在她覆着灼热薄汗的额头,将那催|情的效用抹去,再将她缓缓揽入怀。

她的身子越来越凉,楚易安想替她穿上衣裳。可唐糕却惊恐地推开他,哆嗦着说:“我自己来。”

她自己来,然后因为手忙脚乱,衣衫在她手中绞作一团理都理不清,就像她一团乱麻的思绪。

楚易安皱了皱眉,抢过她的衣服,帮她穿上,就算她挣扎,也要帮她穿上。

“如果你心里有事,跟我说。如果你现在不想跟我说,我可以等你想说的时候。但你必须告诉我。天地为命,结发夫妻,有些事,你不必藏在心中一个人承受。”

唐糕张张嘴想说话,但却发不出声音。她只好将脸别向一边,她需要冷静。

“好好休息。”

楚易安叹口气,转身出去。或许这个时候,应该让她冷静一下。

但楚易安并没完全离去,他关上房门,站在门外,站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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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宿过后,唐糕着了凉,高烧三天才有好转。楚易安用尽办法才保住了她的命。

这三日,唐糕想了许多。